第15章

上一章:第14章 下一章:第16章

努力加载中...

“为何不行?我在欧洲森林有一栋房子,那里的人不懂英文,我可以把妳藏在那里,只要找人看管妳,妳就只能待在我身边。”他的大掌握住她的颈子,占有地扣着她的脉搏。

铃铃铃……

“那个……妳和冷先生还好吗?”纪明仁又问。

“冷先生?”门被敲了一下,传来方大为的声音。

还没坐下,手机便响起。钱莫忧立刻抓起手机,还瞄了冷昊一眼——幸好,他没什么反应,还在五音不全地哼着歌。

他再回来时,手里拿的却是一瓶红酒。他单臂揽起她的身子靠在他的胸前,用酒哺餵着她。

“不要咬我。”钱莫忧心里一怕,立刻用手蒙住脸。

她的泪水夺眶而出,她侧身想逃离,却被他整个人拖入怀里。

“喔,我当年也是这样。”冷昊耸肩说道。

“你混蛋!”

“我晚上不跟朋友出去了,我在家把事情原委从头到尾都说给你听,你帮我想办法。”她说。

“把我弄疯,对你没有好处。”她说。

“因为妳的神经传达有问题!”他敲了两下她的头,挑眉说道:“我早知道妳不是害怕我,而是因为看到我太兴奋。”

“给我停止用这种语气说话!”他大吼一声,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拖坐起身。“妳想哭想叫想打人都表现出来!说啊!”

“什么也别说。”关德雷低头吻住她的唇。

“疯子才去电影院那种细菌很多、人又杂乱、而且阴阳眼的人都说鬼多的地方。”他看着她脸色开始大变,立刻亲吻着她的额头,大方地说:“妳想看什么电影,我让他们弄到饭店这里,我替妳开个私人小厅……”

“她不喝酒的,她究竟怎么了?”钱莫忧愈着急,走路速度就愈来愈快。

“干么对我这么好!”害她好想哭。

“冤枉啊,我的意思是你是个暴君。”见皇上大人银牙一闪,像是要咬人,她立刻改口,抚着他的脸庞好声好气地说:“你难道希望我当你是遥不可及的星辰吗?”

“总是要有人理性。”她说。

手机再度响起。

她睁开眼睛,见到一脸疲惫、满眼血丝的关德雷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。他眼里的无助,让她胸口撕裂地痛着。

他强迫她陪伴的行为霸气,加上蛮横不解释的性子,看来她若想把两人这段关係导向正常交往,参与彼此生活,只能靠自己。

“你还有什么秘密没说?”

那笑容充满了孩子气的雀跃神态,可爱得让钱莫忧忍不住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。

冷昊瞇起眼,扣紧她的后脑,感觉她的手臂怯怯地环住他的颈子时,他双唇微扬地加深了这个吻。

钱莫忧还来不及回应,方大为就已经开门将她送进一片黑暗之中。

“你那么神的话,干么那天还翻脸走人?明明就是不知道我喜不喜欢……”

“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。妳问这个干么?吃醋啊?”冷昊得意地说道。

黑暗里,冷昊眉毛眼睛鼻子嘴全笑到挤成一团,但他依然声音冷冷地说——

“站在对她好的那一边,好好照顾她。”关德雷说。

至少也该留一条围巾给她吧,这下子要她怎么做人!

“所有人都以为妳是我的谁谁谁,不然妳以为妳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?”他的指尖抚过她的耳垂,不轻不重地捏握着。

关德雷蓦地一个翻身,将她压置在身下。

“谢谢妳愿意走这一趟。”方大为笑容超灿烂,一脸把她当成救世主的神色。“我们已经在这里乾坐五、六个小时喽。”

“这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。”嗯,或者她应该打个电话给莫愁聊聊,讨论一下她下一步是否该直接逼冷昊用白纸黑字写下他们的关係。

钱莫忧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以后八成会把她宠成恶魔的男人,她心窝一暖、眼眶一红,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,脸庞钻进他的肩窝里。

“爱闹彆扭的人是妳,干么抵死否认妳对我也有感觉?”他将她搂紧一点,满足地长叹了口气。还是这个暖烘烘的小家伙抱起来最对他的脾胃啊。

他吃痛低吼一声,却没鬆开她的唇,只是吻得更深更狂野。

“吃什么醋?我又不是你的谁谁谁。”

她闲来无事,于是送上一块。

“你你——你现在这样是要我站在哪边!”钱莫忧闭上眼把脸贴在冷昊胸前,痛苦地摇着头。

“机票订好了?”她问。

“我不要接不要接。”她鸵鸟地摀着耳朵。

“我才没有。”她的脸颊偎在他的颈窝处,悄悄地抱住了他。

“好难喝,不要。”她别开头,把脸埋到他的肩窝里。

体力尽失的她,原就不谙酒性,在酒性催逼之下又昏又沈又敏感,他一点点的碰触都足以让她达到高潮。只能在酒精与他的指尖撩拨下,一而再再而三地沦陷在高潮下,最终像个布娃娃似地歇在他的胸口,沈沈睡去。

钱莫忧的话被他的吻给堵断,而他存了心要让她忘记开口。那吻缠绵露骨,灵蛇一样地捲走她的呼吸,恶魔一样地魅惑着她放弃抵抗。

“妳也知道说我是皇帝?别人都当我是遥不可及的星辰,只有妳把我当成地上泥土。”他警告地敲了下她额头。

“怎么了?莫愁怎么了?”钱莫忧胸口霎时一闷,闪过不好的预感。

几番亲密相融之后,钱莫愁的体力早已不支。可身后的他,仍像野兽一样仍不餍足地佔有着她。

“我的态度哪里不对?”

钱莫忧傻眼,挣扎着想坐起身,但他没允许。

钱莫忧闻言,笑着又偎近他一点。

钱莫忧望着他一脸愤愤不平,这才想起打从他们两人相识之始,他们便不曾了解过对方的什么。

钱莫忧呵呵笑着,觉得世界真是无比美好,因为她和妹妹从来不曾同时恋爱过,也许他们下回可以四人帮一同出游,一起前进爱情啊。

天啊,她没想到这冷眼冷眸的家伙笑起来眼色竟然妖魅至此。如果他现在要求要吸血,她也会同意的。

钱莫忧朝冷昊瞄去一眼,见他画得专心,便偷偷摸摸地往门口移动。

“嗯。”

“是啊,你确实不是超人,只是个会日久生情的普通人。”她想,他不爱她,他只是看习惯了,以为他爱上她了。

“那我们改喝香槟。”

他开了一瓶顶级香槟,让她配着草莓喝掉一整瓶。

“她刚搭上飞机,明天会回台湾。”

冷昊咬她一口,惩罚她的不专心。又把她压回床枕,折磨了她一回,才不情愿地放人。

※※※

“不是叫我高抬贵手,不要再强迫妳吗?不是说我每次出现妳都受到很大惊吓吗?不是说没有女人对于被人吆来喝去,还能甘之如饴的吗?不是叫我离妳愈远愈好吗?”

“用多少时间?一年、五年、十年,还是等到我也意外身亡之后,妳才知道要珍惜现在……”

“好让我咬人时看得更清楚吗?”冷昊没好气地说道。

当她是小狗吗?她咕哝一声,不情不愿地回到沙发。

“我是能让妳幸福的人。”

她大叫着、拚命地想推开他,可他不放,死命地吻住她的唇。

“耶。”钱莫忧揽着他的颈子,送上一个吻。

“取消。”他囓着她的锁骨,满意地听见她一声娇喘。

“不是日久生情!”

他双手挡在她脸庞两侧,握住她的下巴,灼热气息吐在她的脸上。

当钱莫忧跨进方大为口中试衣的场所——饭店的总统套房,还来不及啧啧称奇时尚人士的挥金如土时,整个人就已经被虚荣感捧上云端。

“停停停——这样太快了!”她扯着他的髮、拉他的手,拚命想把他从胸前挪开。

“妳敢那样试试看。”哼。

“妳跟谁约?”他冷眸直逼到她面前。

她的后背感觉到他胸膛的温暖,但她的指尖却仍冷得让她不得不紧揪着双手。

钱莫忧慌乱地切断手机,好像它被鬼附身一样地把它摔到离她最远的沙发角落。

还没回过神的钱莫忧怔怔地看着他,蓦打了个寒颤。

她呆呆看着冷昊,一秒钟后大吼出声——

方大为说,只要有她坐镇在现场,冷昊就会心情大好——

钱莫忧冷哼一声,等到她发觉她说了什么时,她手里的可乐被取走,她整个人被摆平在他的大桌上,而他俯身在她的上方,噙笑黑眸里尽是想吞噬她的热情。

哈哈哈哈!门外传来一阵工作人员的嬉闹声。

方大为只能继续苦笑,因为他总不能说自己很想拿东西打冷昊的头吧。

冷昊不意受此攻击,惨叫出声,瞬间弹坐起来。

她的吻又轻又软,双唇像棉花糖,他怎会放过。直接扣住她的下颚,吻到爱火直线上升,而他诅咒着放开她为止——

从来只有冷昊占人便宜的分。

她瑟缩了下身子,即便闭上眼也能感觉到他的黑眸像是要将她焚烧殆尽似地死瞪着她。

钱莫忧抱住他的手臂,把脸颊靠在他的肩上。仰头看他时,却见他脸上隐隐有着一种期待。

“她还在宿醉。”

“冷昊?我要进去了。”钱莫忧大声说道。

“怎么了?”冷昊长指挑起她的下颚问。

她拒绝不了他的吻,泪水却是一颗一颗地往下流。

但这一回,他故意不用。

“因为我直到最近才知道恐惧和兴奋的相似程度原来很高。”她说。

钱莫忧叹了口气,确定他无药可救了。

关德雷从她身后抱住她,将她拥进怀里。

“这里。”方大为将她带到一扇门前,敲了两下门。“冷先生。”

“天啊。”钱莫忧嘴巴没有法子闭拢,吓到连冷昊已经站到她面前死盯着她看,她都还毫无所觉。

想她一早被方大为接来,冷昊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,逕自拉着她走进被他当成办公室的总统套房后,就把她安置在沙发里、叫了一套可以餵饱四个人的丰富早餐,就拿出百来盒的眼影开始画图。

“脚长在我身上,你不能违法囚禁我。”她试图用轻鬆的语气说。

怀里的她有糖果的味道,她柔软的唇舌像是可口的糕点,她的体温则是融化这一些甜美的温暖。他放肆地索取他要的一切,只觉她连肌肤嚐起来都是甜的……

关德雷只想从她的反应,逼出她对他的在乎,于是迫她引她一次次地沦陷在爱慾间,被折腾却又渴求着他。

“SHIT!”

“什么时候再见面?”

“原来妳知道我是天才啊。那妳该知道我赚的钱足够养活妳吧,妳如果还想骂妳的老闆,我帮妳拨电话。”冷昊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
关德雷开了小灯,看着她雪白身上的无数吻痕,还有方才缠绵间留下的慾望痕迹。

关德雷没有闪躲。

和她欢爱时,他从来不曾忘记要使用保险套。

钱莫忧感觉到她身下的温度在升高,她再度挣扎要起身——

“去找一台私人飞机,飞拉斯维加斯。”他在电话中简单对秘书交代完后,从浴室取来温热毛巾,替她擦拭着身体。

“她知道了我是关博文的哥哥。”

“我才不是你的女人。”她低头猛吃,好掩饰此时的心跳如擂。

“三天!盘古都开天闢地了!”钱莫忧瞠目结舌地拍拍方大为的肩膀。“这样你都能忍,好样的。”

他双手撑在她脸庞两侧,凝视着她拧眉的小脸。

“我不哭。”她握紧拳头说:“我已经哭过太多次了。叫?要我叫什么?叫命运为什么总是开我玩笑?打人?我确实该打你一巴掌,因为你不该来招惹我的。”

“妳疯了?我忙着丢掉她们的电话都来不及了。”

“喂,你有手有脚,干么不自己吃早餐?”钱莫忧把一大盆的水果沙拉捧到胸前,摆明这一道不跟人分享。

“我也希望你不会啊。”她小声地说道,伸手戳着他。“快点开灯!”

“我刚才骂了我的老闆『SHIT』。”她瘪着嘴,一脸要哭的表情。

啪地一声,外头的喧闹顿时变成一座冰窖。

冷昊瞇起眼,一把将她勒在身侧,抱到沙发里,锁在他的怀里。

“你干么把这些话记得那么清楚?”呵呵呵,某人很在意耶。

冷昊怒眸瞪去,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个锡杯往门上砸去。

“是吗?”可惜她现在就算相信,也没有力气奋斗了。

冷昊挂上电话后,转头对她说:“他说他只希望妳好好照顾妳妹。”

五分钟后,冷昊闹着她替他重新用黑缎带繫好髮后,戴着大墨镜走出房间,开始进行试衣。

“一定要这么冷漠吗?”他眼眸一瞇,从齿缝里迸出话来。

他站在床边,凝望着蜷着身子睡觉的她,转身走向客厅。

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
别人打是情骂是爱,但冷昊明明是在调情,为什么她却是后背一阵凉啊?

她却已不专心,就怕门外随时有人进来,看到她衣衫不整地躺在他身下。

电话那头沈默了一会儿。“我是『D&L』的DERAK。”

“可乐。”冷昊说。

钱莫忧睁大眼,这时才回过神,软软地推他一下。

“自大狂。”她学他冷哼的语气说道。

而钱莫忧待在房里,努力寻找从窗外爬出去的可能性。因为冷昊不但咬肿了她的唇,还唯恐天下不知地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吻痕。

虽然,最后的结果就是,冷昊因此会变忙,而他一忙,心情就会变差。所以,今天她又被“请来”当护身平安符。

“你……”

嘟!手机传来简讯——

当然,她很快遭到报应了,因为——
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脸上的痛,让钱莫愁甚至不忍心再看他一眼,只好别开眼看向窗外蓝黑色的清晨天空。

钱莫忧问过冷昊为什么要拿眼影画设计图,因为实在是无比浪费。但他只是一耸肩说,眼影颜色又多又美又时尚,便继续低头抛出一张张的设计图。

冷昊身子一僵,因为好不容易冷静的慾望又有蠢蠢欲动的迹象,害他只好板起脸、眼观鼻鼻观心。

钱莫忧呆了,发现十八岁就成名的人,果然比较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,撂起狠话也不留情面。她看着皱眉聆听的冷昊,着急地猛戳他的手臂,追问道:“他说什么?”

门很快地被关上。

“我知道。但我是博文哥哥这件事一旦说出口就会失去她,我怎么有法子开口。”关德雷说。

屋内所有愁云惨雾的工作人员,全因为她的到来而露出鬆了一口气的神情,有人甚至还欢呼了起来。

他一抿唇,继续看着她:“说啊,我的态度哪里不对?”

“才不要。”她说完马上咬住唇,免得自己又发出那种让人害羞的声音。

啪!

※※※

“大家还在外头等你出去工作。”她握着他的手臂,脑袋还没法子正常运转。

“她为什么临时回来,她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给我?”她握紧拳头,急得开始在屋内踱起步来。

她愣了一秒,但这一回她没有吓到。她望着他在手机微光下的发亮黑眸,试探性地轻咬了下他的唇。

钱莫忧端着可乐走到他面前,他朝她伸出手,却不是接可乐,而是把她拉到大腿上,让她餵喝可乐。

她没有起伏的声音撕裂他最后一丝理性,他的大掌蓦地陷入她的肩膀里。

“小别胜新婚,关在房里三两天也是常有的事。”冷昊捏捏她的腮帮子,不甚满意地说:“等会儿多吃一点,养胖一点。”

“怎么这么爱闹彆扭?”她嘟着唇说道。

关德雷拿齐她所有证件,用一件风衣裹住她,打横抱起她,走出屋子。知道他与她——

钱莫忧发觉她倒大楣了,这个黑眸发亮会和她调情的冷昊,比大魔王冷昊更让她双腿发软啊。

“我喜欢我的女人餵我。”冷昊懒洋洋地瞄她一眼,那似笑非笑的占有让她胸口一窒。

不会这么轻易地结束。

“我不想让妳走。”他说。

铃铃铃……

她的挣扎引起他的征服慾、他的大掌一把撕开她的衣服,在她的敏感之处恣情地撩拨着。

正好压在冷昊身上。

“刚才是妳自己扑上我的。”冷昊闷哼一声,鬆开大掌,却是把她整个人抓到怀里搂着。

“我讨厌陌生人、讨厌人多的场合。”冷昊一看她小脸垮了下来,他抿紧双唇,不快地低声一喝。“我去就是了,不准待太久。”

见他眼冒凶光,钱莫忧心虚地别开眼一秒,只好再度使出以凶攻凶法。“你是法官判案喔,管那么多做什么?”

“暴君。”她咕哝一声,咬了下他的肩膀当作薄惩后,突然想起让他们大吵一架的导火线。“我问你,你是那种会跟女人要电话的人吗?”

“我我……我……我晚上有约。”她还没做好心理準备啦。

“一天喝这么多可乐,不伤胃?喝果汁。”钱莫忧拿过果汁递到他唇边。

“为什么莫愁会遇到这么多事?不能就只是简单地爱上了吗?”钱莫忧颓下肩,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。

冷昊的话吐在她的唇间,微凉气息让钱莫忧身子不住轻颤着。

别的不说,光是冷昊决定大发慈悲地再画二十张设计图给副牌,然后再让他们举行一个向冷昊致敬之类的活动,让国内的新锐设计师参与比稿,获胜前三名可以量产衣服一事,就足以证明她的法力无边。

“我要打电话给莫愁,她这两天都没接电话。”她捧着可乐送到他唇边,咕哝地说道。

“妳如果愿意主动告诉我,我何必啰嗦问一堆?”冷昊瞇着眼看她,一脸的介意。

“让他们等。”冷昊的唇吮着她的脖子,着迷于他的齿尖轻啣起她肌肤时,她难耐的低呼。

“有我在。”冷昊扶住她的肩膀,牢牢一握。

钱莫忧倒抽一口气,因为冷昊咬住她的唇。

“你……你在哪里?”有没有搞错,在这种深黑不见五指的地方休息。就连想要上个厕所,都会跌个狗吃屎吧。

他一旦开始爱她,便打算与世隔绝几天。偏偏外头现在有一堆等着他工作的人,待会儿铁定会来打扰。

她如果不这么冷漠,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,她会心碎而亡的。钱莫愁在心里吶喊道。

“晚上有空吗?我们去看电影。之后,有点事想听听妳的意见。”纪明仁说。

“我确实不曾对一个女人花过那么多心思去了解她的一举一动。但是,当我第一次见到妳,在妳把外套里的手机拿还给我之时,我的目光就离不开妳了。男人被女人吸引,绝对不是因为『日久生情』。”

她睡熟了、熟到就连他替她拭身、换上衣服都还恍惚到以为自己在作梦。

“他最高纪录是待三天。”方大为苦笑道。

钱莫忧的手机早已飞到一旁床头柜上,上头光源斜斜地照在冷昊身后。背着光源的冷昊,长髮漆黑、双眼闪着蓝色寒光。

钱莫忧自从和冷昊大和解之后,便发现自己成了方大为的护身平安符。

她要走,可以——在他的条件允许下才能走。

“那——你晚上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或看电影?”两人一同现身,情侣表态之意就很清楚了吧。

冷昊感觉到她的瑟瑟发抖,拍下她的手,拉起她的耳朵大吼一声——

“莫忧吗?我是关德雷。”关德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。

她昏沈着,抚着他的脸庞喝了几口。

“因为你恶劣到无药可救?”她很好意地提供答案。

“搞什么鬼!妳以为我会咬妳不成?”

“你很了解什么小别胜新婚嘛。”

“不要。跟朋友一起上电影院是我的正常生活,你去还是不去?”钱莫忧假装没听到电影院鬼多,捧着他的脸,认真地看着他——

她岂能放过他脸红的这种世界奇景?

她挣扎不开,于是咬他的唇舌。

“好啊。”反正,冷昊也没说今天晚上要干么。

“谁像你是猫头鹰、蝙蝠、吸血鬼,有夜视力——啊!”

“我要吃培根、沾蜂蜜。”冷昊说。

“给我躺好,我还没抱够。”冷昊命令一声,长手长腿八爪章鱼似地把她给缠住。

钱莫忧当场有种想帮大家签名,叫大家不用把她当偶像的满足感。

她抓起手机,想打电话给莫愁哇哇叫时,突然想起——西雅图此时正是清晨,莫愁应该幸福地睡觉当中。

“等我这波设计稿交出去之后,今天晚上妳就懂了。”

看他看久了,看鬼应该会比较不怕吧?

“明天下午。”他嗄声说道:“我送妳过去。”

“晚上我们独处时,妳要为我今晚的出席付出代价。”他重咬了下她的唇,眼眸射出寒光。

“关博文说过他哥哥是超人。你很疼他吧。”她说。

“妳搞什么鬼!”冷昊一把推开这个差点把他内脏挤压出来的家伙,凶恶地瞪着她。

“我不是超人,只是特别照顾他而已。毕竟,他出生那年,我已经十二岁。说他是我一手带大的,也不算太夸张。”他的下颚贴在她的髮间,低声说道。

“好。”冷昊揉揉她的髮,心满意足地扬起唇笑了。“乖。”

冷昊勾唇一笑,才享受着小家伙投怀送抱一秒钟,就听见她惨烈地大哭出声——

也不想想今天是星期六,是可以睡到下午的星期六,还要她来出公差,根本就是没有人性。钱莫忧吃了一口奶油鬆饼,看着前方正埋头画稿的冷昊,心里忍不住犯嘀咕。

“我要做事了。”冷昊把她从工作桌上抱起来,拍拍她屁股推她回沙发。“快去吃饭。”

她后背一凉,却是更加仰起下颚,让颈子贴着他的大掌。

钱莫忧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法力无边,她只明白就算是广告界新手,也知道冷昊想出来的这个宣传铁定会是时尚专题的最爱。

“惨了,莫愁现在一定很难过,我该怎么办啦!臭关德雷!”

“所有的皇帝都以为自己是个明君。”她说。

钱莫忧拿出手机照明,脚下却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,整个人尖叫着飞跌出去,落在床上——

“他总会出来吧。”钱莫忧说。

“唔。”她皱了下眉,喃喃说道:“水。”

“灯在哪里?”她右手才伸长,马上就又被拉回。

“眼睛是长来看东西的。”冷昊说。

钱莫忧掰着那双紧箝着她腰身的大掌,扯了半天他还是不动如山地强搂着,她还能怎么样?

就在台湾的钱莫忧正沈浸在恋爱蜜海时,人在西雅图睡得不安稳的钱莫愁却是在被人注视的感觉下醒来的。

“喔,你终于承认你会咬人……”

“那妳走啊。”

那吻是苦的,是抵死缠绵的。彼此都想从对方那里再得到些什么,却因为缠得太紧而让彼此喘不过气,只得分开。

“闭嘴!不会有那种事的!”钱莫愁瞪大眼,给了他一巴掌。

他不是真的什么事都不上心,他只是高傲又爱面子,什么事都希望别人主动说。

终于,在她被痛与欢愉折腾得再也无法哭喊时、在她将双腿搭在他肩上,整个人几乎被他折成两半时的折磨律动下,她哭着在高潮释放间昏了过去。

冷昊倾身拿起手机,冷冷说道:“喂,我是冷昊,钱莫忧的男人。你如果敢让她妹妹难过,我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的。”

“厚,你这种天才不会懂我们平民百姓的心情的。”钱莫忧抱着头,一副想找个地洞钻的样子。

“我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。”她闭上眼,想假装这一切都只是梦。

怒气与慾望开始交杂不清,他们咬着彼此、吻着彼此,想吞噬彼此、想拥有彼此、想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、想逼出对方难耐的呻吟。

“发抖了?害怕还是兴奋?”他吮住她颈子肌肤,大掌滑入她上衣间。“晚上我爱妳时,妳会抖得更厉害吗?”

“哼。”里头只应了这一声。

“看到你这种恶劣态度,谁会想跟你分享生活点滴啊。”她戳着他的肩膀,可语气挺温柔。

“要去哪里?”冷昊头也不抬地说道:“可乐。”

钱莫忧舀了一大口伺候大爷后,之后又陆续送上沾番茄酱的薯块、摁了草莓优格的生菜还有撒了糖粉的草莓。等到钱莫忧餵到肚子饿,发现局势不对,他已经吃完超过一人份的早餐了。

“一点都不甜。”他皱眉只喝了一口。“炒蛋。”

  • 背景: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
  • 字号:   默认